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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娘

作者:蔬菜小蛀虫

  在当今社会的女孩子中,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就结了婚,应是极少数了。
  二十一岁的田幼宜身着喜服,盘坐于相伴自己多年的闺床上,满脸笑意地望着大学室友组成的姐妹伴娘团正在堵门邀赏。卧室门外的小伙子们一声声激烈的敲门与呐喊,在不为所动的伴娘们与反锁的房门面前完全无用,只有顺着门缝塞入的一个个红包才传达着真切的急迫。新郎与伴郎们的窘境,逗得一门之隔的亲朋好友们不时地哄堂大笑,这接新娘的气氛是一片热热闹闹。
  大喜之日,新娘子自然要盛装打扮。波浪脚的金绣红袄龙凤褂藏着幼宜娇小的身材,这已是礼服店里偏小号的接亲服对她来说才刚好贴身。平日可爱的齐刘海短发此刻被挽成了高雅的发髻,上插着精美的流苏头饰。圆圆的小脸上颇为精致的妆容,是化妆师姐姐两小时不遗余力的辛劳,却还是无法遮掩幼宜与生俱来的稚气感。
  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天生的娃娃脸,常常被误认为高中生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么说吧,若是生人见了这个打扮好的小新娘,定要大吃一惊。封建社会结束都一百多年了,怎地还有半大孩子就成婚了?
  今天的幼宜可不去想那么多了,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门外的丈夫身上,听着他被堵在门外近乎哀求的声音,越是着急她越是乐不可支。她深知自己的新婚丈夫林松竹平日是个很沉稳冷静的人,此刻猴急的样子真是让她很少见到,不由得任由姐妹们多憋他一会儿。
  她如此了解他的原因,是两代世交的家庭,是生来相邻的住所,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田幼宜比林松竹小上三岁,小时候她是他的跟屁虫,先后上了学则是相伴回家的好兄妹,直到幼宜步入高二那年她才彻底开了窍,两人才终究成为了小情侣。时光飞逝,他们伴随着童年的纯真与青春的懵懂一路走来,其中的故事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今天暂且不表。
  老话讲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份姻缘属实少见,双方家庭早已明确的支持也是他们幸福的基础。幼宜大学毕业的当天,便收到了林松竹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毕业礼物——那是一场充满惊喜的快闪求婚仪式。措手不及又早已“认命”的幼宜望着单腿跪在自己面前举着钻戒的男友,感动地抹了抹眼泪儿,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把自己终于许给了相恋多年的爱郎。
  回忆一闪而过,小新娘心中泛起了一丝甜蜜,一切已经水到渠成,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她羞喜地微笑着,皓腕抬起,金镯滑落到小臂处,手执刺绣团扇遮住了自己的小脸,脆生生地开口:“让他们进来吧!”
  新娘子应允之下,已经口袋饱饱的伴娘们也拧开了门锁。一片欢呼声中,一群小伙子连跌带撞就闯入了幼宜的闺房。
  林松竹站在床前,望着床上侧着身遮住面目的幼宜,眼里满是感慨与激动。
  守护多年的女孩今日便要嫁给她,自小暗自立誓非她不娶的目标已经实现,此刻的幸福感已溢于言表。妻子藏在团扇后面的小脸上究竟是什么神情?这份神秘感令他心痒难搔,迫不及待一睹其颜。
  接亲的环节中大多数都充斥着年轻人的嬉闹,新郎进门仅仅是闯过第一关,接下来伴娘们的招数让林松竹和他的伴郎们更是应接不暇。猜谜语、做游戏、吃东西、说情话,这些小节目都要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表演完成,几个回合下来就让这群小伙子纷纷出糗,而他们的尴尬模样正是让大家开怀大笑的最好来源。
  “好了好了,快放我们一马吧,别耽误了时间……”
  寻思着没什么新节目了,林松竹笑呵呵地向伴娘们再次告饶起来。这些适宜的小闹剧并没有让他觉得气恼。只是刚才他一直眼见幼宜用团扇挡着小脸笑得前仰后合,觉得她只能听声寻乐有些寂寞,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进入主题了。
  “呦,新郎等不及接媳妇儿走啦?那好呀,咱们就进行最后一个环节吧?这关可是最有意思的!”
  随着幼宜大学寝室里的大姐发话,伴娘们互相看看,一番挤眉弄眼后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对刁难新郎有了更高的兴致,看来这最后一关甚是厉害。
  “得了,最后一个环节不就是该开始找鞋了嘛!就这一个卧室你们还能藏到哪儿去?松竹你别担心,哥们儿保证一分钟就把两只鞋都给你找到!”
  一个和林松竹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作为伴郎团之一立即接过了话、揽过了活,满不在乎地打起了包票。语气中还隐隐有向伴娘们挑衅的意味,显然是对刚才被折腾个够呛有点来气,急于在此扳回一城。
  “都什么年代了还找鞋?真是的,这么老土!喏,现在就把新娘子的鞋给你!”
  寝室大姐头不屑地白了那哥们儿一眼,弯腰伸手一够就从床下找出了婚鞋,直直地怼到了新郎的怀里,弄得林松竹一呆,连忙抬手接过。
  “先说好啊,今天这最后一个环节还必须新郎自己来完成,其他人谁都不许参与!哼哼,估计你们也帮不上忙……”
  大姐头作为接亲游戏主持人给最后一关定了调,不忘嘲讽伴郎们一句后,便打了个手势,瞬间就把围在床边的一众姐妹调动起来,看来是早有计划。
  幼宜的两个小表妹本来是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此刻却作为奇兵正式出场。她们笑嘻嘻地脱下鞋子跳上床,摊开了一张大红被,两个小姑娘每人捏着一处被角横着抻开举起,又分别走到了床尾两端,如同从中间向两边展开了舞台的帷幕一般,把双人床挡了个严严实实。
  正在林松竹和他的臭皮匠们一头雾水之时,伴娘们纷纷褪下鞋子从两侧爬上床去。隔着大红被只听床上窸窸窣窣了一会儿,突然从床尾的红被下先后伸出了几双光脚丫,乱糟糟地纷纷挪了挪动了动,最后并成一排赤裸裸地展露在林松竹的眼下。
  “姐夫,这最后一关不是找鞋,而是‘找脚’!”
  两个小姨子机灵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即笑眯眯着对林松竹异口同声地说道。
  真是新奇大胆又劲爆。
  不光是林松竹和伴郎们傻了眼,屋里一些保守的长辈更是一脸愕然。在接亲的流程中,藏鞋本是一个古老的习俗,新郎为新娘找寻在屋中藏好的鞋子穿上,象征着用行动表示为妻子不畏困难找寻幸福的决心,新人才可再一同步入婚姻殿堂。
  而今天这一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望着眼前几双姿势形态各异、肥瘦大小不一的裸足,或是有些娇羞地微微蜷着,或是大大咧咧地扬起脚板儿,林松竹似乎都不会思考了,只剩下傻愣愣站在原地发呆的份儿。
  “这个怪主意绝对不会是你出的吧……甜甜……”
  脑海中不断萦绕着这句话,林松竹的额头微微见汗,沉默不语,只在心里来回念叨着田幼宜的小名。恋足,是他除了妻子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是他最重要的隐私。他那一见到别的女孩光脚眼神不自觉就去瞟的毛病,都数不清让田幼宜生了多少次气,导致胳膊挨了不知多少次掐。他几乎可以断定妻子绝对不会这样在今天用这样的方式捉弄自己。
  “姐夫!看看哪双脚是我姐的?然后把鞋子给我姐穿上,只有一次机会哦!”
  大表妹冲姐夫眨了眨眼睛。
  “要是鞋子穿错了脚丫,你就得娶这个人了!我姐就不嫁给你了!”
  小表妹对姐夫摆了摆小手。
  众人一片哗然,虽然大家绝不会拿两个小姑娘的话当真,都明白这也是个小游戏而已,却都对林松竹能否一次准确找到幼宜的脚有了一种期待,这让新郎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大红被后的双人床上甚是拥挤,几个伴娘把小新娘拥在中间,纷纷捂着嘴强忍笑意不出声,用这份安静形成了紧张的气氛,全部施加在了新郎头上。只有幼宜羞得要命,本来非常反对这个最终关卡的她,却被同学们以不当伴娘了为要挟,只得任她们今日胡作非为。
  小新娘手中的团扇都抵在了鼻尖上,她不想让旁人瞧见她此刻羞恼的神情。
  亲朋好友都不知晓,田幼宜是非常不喜欢在异性面前暴露裸足的,这和封建保守无关,只是她的天性使然,若是光脚被异性看到会让她整个人都感到不自在。
  对于接亲的整个流程中最让幼宜感到别扭的环节,就是林松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的一双光脚穿上鞋子了。不能穿袜也是有所缘由,婚鞋无论配什么袜子都会非常难看,况且眼下又正值夏季,穿袜确实会热。所以一会儿她的裸足必定要被很多人瞧见,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此时的情况并没有让她难为情,因为自这个环节开始,幼宜就在床上没动过地方,还是好好地盘腿坐着。那所有伸出红被外的光脚都是姐妹们的,让新郎错把婚鞋往伴娘的脚上套,导致他犯错出糗,才是这个最后关卡的最终目的。
  “哎呀呀……这群妮子怎么不知道害臊?还好我不用像她们一样现在就把脚伸出去……嘿嘿……这个游戏对他来说应该太简单了吧……等等,他不会真的会弄错了吧!要是敢往别人脚上套鞋……那我回头就掐死他……”
  田幼宜在心里碎碎念着,同样隔着红被看不到丈夫的动作使她忐忑不安,思绪也变得纷乱起来。
  “新郎官儿?怎么还不行动呀?不会连自己媳妇儿的脚都认不出来吧!”
  大姐头的一句催促打断了幼宜的胡思乱想,也让林松竹终于有所行动。只见他有些红着脸从床尾移开了一直认真分辨的目光,双手捧着那双精美的红皮鞋,原地动也未动,抬头向红被后的伴娘团断然说道:“别折腾啦!没有一双脚是我家甜甜的!”
  小新娘如释重负,那藏在团扇后面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呵呵,姐夫好厉害!”
  二位表妹咯咯笑着把红被向床上胡乱一抛,光着小脚就跳下了床,一同拍起了小手,闺床上的伴娘团也是笑成一团,纷纷赶忙撤足下床。这最后一关就这样被新郎轻易破解,让她们似乎有些心有不甘,连匆匆穿鞋的模样都变得稍有些狼狈。
  伴娘们实在太低估林松竹了,她们哪里知道,作为一个足控,他对幼宜的双脚是什么模样的了解,根本不逊色于他对妻子面容的熟识,那都是从小到大深深刻入骨子里的记忆。这个所谓最后一关的难度,简直是问他十个阿拉伯数字里哪个是五那么简单。
  伴娘们抱走了大红被,整理好床单上的皱褶,微笑着纷纷退到两边。终于再也没有任何阻碍,林松竹捧着婚鞋来到床尾,热忱地望着仍在闺床上盘坐着的心上人。屋中的人们渐渐安静,只剩下摄影师手中相机不时的快门声,随着司仪的示意,众人期待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位新人的身上。
  “老婆,我来接你了,我给你穿鞋好吗?”
  林松竹在床尾蹲下身,深情地呼唤道。
  幼宜的手腕轻快一落,团扇带了一阵香风移开了脸蛋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温柔地看向爱郎。她正欲咧嘴一乐,又觉得不庄重而作罢,最终只是腼腆一笑,把那份调皮机灵劲儿抿在了樱口中。
  小新娘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目光盯向了丈夫手中的婚鞋。她叹了口气,轻巧地摆了两下身子,盘起的腿脚已经微微有些发麻,却还是努力向前伸去,一对儿小脚丫试探着送到了爱郎面前,慢吞吞的样子透着一丝羞怯。
  “妈妈!新娘子的脚丫比刚才那些姐姐的要白!”
  “这孩子,别乱说!打你!”
  “哈哈哈……”
  本是寂静的屋里,从角落突然传来一声小男孩的大叫,转而同时响起母亲的嗔骂与众人的笑声。不知哪个亲戚家的熊孩子的这一句大实话瞬间引爆了全场,这对本不愿被看光脚的田幼宜来说简直是致命打击,她又羞又气地用团扇再次遮住了小脸,一对小白脚儿猛然蜷得紧紧的,活像两只受了惊的刺猬猬。
  “哈哈哈……新娘子怕羞了!”
  “哎,我在手音那个软件看过一个片段!新郎挠挠媳妇儿的脚心儿吧!问问她痒不痒(养不养)?”
  “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段子啊,不尴尬吗?”
  “哎呀你们就别开玩笑了……”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嗡嗡地响在小夫妻的耳边,让他们确实有些难堪,更有那不合时宜的言语甚是让幼宜觉得讨厌。刚想提醒床尾那个呆子赶紧为自己穿上鞋子,一只紧张得都快抽筋的小脚就被丈夫温暖的手掌握住了。
  “诶——”没回过来神的小新娘惊得身子一抖,口中轻呼出声,手中的团扇也落在了腿上。她眼巴巴地看向林松竹,一副极无助的样子。
  “你不会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挠我的脚心儿吧……要是真的敢这么乱来回头我就打死你……”
  即使幼宜这般如此想着,却碍于众人的目光和喜庆的气氛,她不好做出难为情或是愠怒的脸色,只好努力用眼色来示意林松竹了,可此时自己的脚丫却要任凭他来摆布。
  丈夫温暖的拇指按入了自己的脚心窝,稍稍用了点劲儿,缓缓地向上捋到了脚趾跟,揉开了蜷缩的脚掌。幼宜感到一阵心安,爱郎的手指似乎在向她传达着一丝鼓励,她乖乖地轮流抬起脚跟,配合着他的手套上了那双漂亮的婚鞋,终于遮住了最怕被瞧见的光脚板儿。
  “礼成!请大家用掌声祝二位新人的婚姻路途越走越幸福!”
  司仪一声洪亮的祝福之下,屋中再无嘈杂的嬉笑议论,转而一同开始鼓掌,有些令人尴尬的插曲终于过去。幼宜拉着林松竹的双手下地起身,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相注视了一刻,随即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抛铜钱献捧花,给双方父母敬了茶,接亲的流程终于结束,两位新人乘礼车向典礼酒店而去。在礼堂中摆开宴席,又是一阵忙忙碌碌,妥善安顿好了各位来宾。吉时亦到,婚礼正式开始,在亲朋好友的共同见证下,在司仪先生温情的主持声中,终于来到了那最重要一刻——“婚姻是神圣的,在此请允许我郑重询问您,田幼宜女士,你愿意嫁给眼前的林松竹先生吗?作为他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贵或贫穷,无论健康与疾病,你都愿意与他相爱不渝吗?”
  “我愿意!”
  今天的田幼宜格外美丽动人。望着眼前身披鎏金婚纱的人儿,眼圈泛红着对他许下了无悔的承诺,林松竹也是热泪盈眶。这是他一辈子不会忘却的时刻,这将成为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他为她戴上婚戒,许下相伴终老的约定。在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他们相拥、接吻,享受着彼此最幸福的瞬间……“累死了……”
  一场成功的婚礼过后,小夫妻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小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后洗了个澡,随后双双趴在了新房的大床上,一同叫苦不迭。终于不用再见谁都要客气的微笑,终于不用再一板一眼地注意礼节,褪去了精美却束人的礼服,卸下了一上午紧绷着的贵态,美好的新生活首先要从这彻底地放松开始。
  而算账的时刻也该到来了。
  “哇啊!”
  林松竹龇牙咧嘴地一声怪叫,双手猛地摸向了自己的裆部,握住了一只正在发力的小手。原来是幼宜掐在了他的大腿内侧,正恶狠狠地扭劲儿呢。
  “死鬼!今天上午是不是大饱眼福了?”
  “没、没有啊!哎呦疼疼疼,我、我没仔细看她们!”
  “撒谎!我都听我妹说了,你盯着我们同学的脚丫儿都入神了,眼珠子都像能发光似的!”
  田幼宜一脸狐疑地盯着丈夫疼得快扭曲变形的脸,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三分。
  “哎哎!好好我错了,别掐了!这、这不都是你们那个大姐安排的嘛!和我没关系啊啊啊!”
  “哼!这次先饶了你……”
  见在疼痛之下没诈出什么多余的话来,幼宜这才白了丈夫一眼,小手一松,惩罚结束。
  “哎呦……你这小醋坛子,尽吃那八竿子打不着的……”
  林松竹痛苦地哼哼着,一边揉着大腿里侧在床上打滚,一边不满地抱怨妻子。
  “你……说谁是醋坛子!”
  那幼宜气鼓鼓的,小手又准又快,直直地再次掐进了丈夫的裆间,拇指和食指又是捏住了大腿上的一块软肉,用力一扭——“哇啊我、我说错了!别别别掐了——”
  “告诉你!你要敢对别人的脚丫起歪心思,小心我把你牛牛儿给拽下来!”
  小新娘装出一副阴森森的样子,咬着牙对林松竹发出了警告,同时小手一抓,隔着大裤衩轻轻地薅了一下丈夫的肉虫儿。
  “卧槽?!”
  这一下可把林松竹吓得不轻,他赶忙捂着裤裆在床上直接来了个后滚翻,脖子差点儿没扭歪了。
  “噗……”
  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可把幼宜逗笑了,这一乐出来便再也无法重新绷回去,对丈夫的威胁也只好作罢。
  “这儿可不兴闹啊!”林松竹惊魂未定地嚷嚷着。
  “看你那德行!好啦,快起来算礼账!嘿嘿……”幼宜拉着丈夫的胳膊,摇晃着他的手臂要拖他下床,这会儿又笑嘻嘻地哄起他来。
  林松竹无奈地叹了口气,六月的天老婆的脸,说变就变,他早已领教多年,谁叫自己爱受着呢?没办法,借坡下驴,他装出一脸不快的样子与妻子“和解”了。
  “哈哈,没想到这么多钱!这下发财了,明天存到银行转给我!”
  “真是的,又像没见过钱似的……”
  幼宜在沙发上两手一边抓着一把百元大钞,兴奋地小腿直乱蹬,生性沉稳的丈夫摇摇头,合上了计算完毕的礼账本,小声吐槽了她一句。除去婚礼的各项开支杂费,小夫妻确实余了一笔丰厚的礼金,这让他们都很开心。
  田幼宜从小就是一个比较喜欢攒钱的女孩,不爱乱花,用她的话讲叫“喜欢钱包鼓鼓的充实感觉”。林松竹欣赏妻子这样的金钱观,所以把理财持家的重任完全交给了年纪轻轻的她,有时他还会因为幼宜过于节俭而苦恼呢。
  望着眼前一双灵动的光脚丫正在半空中摇晃,林松竹突觉一阵口干,休息了半天的身体有些躁动起来。平日沉稳冷静的神态不见了,他一脸色相地起身,一手一只就抓住了那对正摇摆的小脚,随即坏笑着把幼宜扑倒在了沙发上——“诶诶——”
  “老婆,嘿嘿嘿……”
  一声惊呼过后,手里的钞票撒了一地。林松竹热切的目光看得幼宜有些害羞,她不由得有些惊慌,可脚丫被握住,身子被丈夫牢牢压着,此刻是逃脱不得的。
  最要紧的是从小屁股那里传来了一处坚硬的触感……“你、你……哎呀等晚上再弄不行嘛!”
  幼宜扭头躲开了丈夫火热的目光,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不行……等不及了……”
  林松竹喘着粗气,猛一低头就吻上了妻子的脖颈。
  “哎呀嘻嘻嘻嘿嘿嘿~……再急也、也不能在沙发上呀哈哈哈~……”
  脖颈间的一片柔嫩被丈夫的唇舌来回亲吻着,带着一股热气在下巴处乱窜,幼宜被刺激地咯咯笑出了声,被压住的身子一阵阵发紧,连握在丈夫手中的两只小脚丫都蜷了起来。她赶忙用小手胡乱推搡着性急的人儿,连声劝阻不要就这样把她就地正法。
  虽然这一对小夫妻是新婚,但不知哪年他们早已偷尝禁果啦。幼宜的家教是比较严的,直到她上了大学,才有机会与还是男友的林松竹每个月固定做上一两次爱,那还要偷偷摸摸地不让家里人知道呢。如今终于成了小家,林松竹可一刻都把持不住自己了,只想马上正大光明的大干一番。
  “来,进屋!”
  他麻利地起身,欲火促使一股猛劲儿上身,横着就把裹着睡裙的妻子抱了起来,呼哧带喘地就蹬蹬两步迈到了卧室门口。
  “等、等会儿呀!”
  幼宜差点栽了下来,她一伸手把住了门框,另一只手赶忙搂住了林松竹的后背,嗔怨地盯着已经精虫上脑的丈夫。
  “怎么啦?!”憋得不行的林松竹不明所以地问道。
  “今天……你不想玩玩那个嘛……”幼宜试探地看着丈夫说道。
  “玩……哪个?”
  这回林松竹的眼睛真的发亮了,即使心里猜出了七八分,他还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讨厌!挠、挠痒痒呗……你不是最爱咯吱我了……还非让人家自己说出来……你不知道不玩了,拉倒!”
  怀里的小娇妻不干了,她使劲瞪了丈夫一眼,小脚乱踢着便要下地,却被他紧紧抱住不肯放松。
  “老婆……我爱你!”
  林松竹激动得抱着幼宜转了两圈,才轻轻放她下地,然后猛地就朝妻子的脸蛋上裹了一口。
  “哎呀呀……行啦!快找你那套家伙式儿去吧……我去洗个手,刚才摸钱了呢……”
  幼宜一脸嫌弃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蛋上的口水,可看着丈夫那心花怒放地跑开的样子,她也憋不住温情的笑意……
  很早以前,田幼宜就接受了林松竹关于“挠痒痒”的这个癖好,也知道他在网络上混迹于一个小圈子里,那里有他性趣相同的“同好”。她明白那个圈子里所说的“足控”、“挠痒控”都是丈夫的天性。
  在她小的时候,被他捅两下腰眼儿、抓两把胳肢窝就是家常便饭,小幼宜只以为是她的松竹哥哥喜欢捉弄她。上了初中到了青春期以后,两人虽然还像以前一般熟识,可身体上的接触就慢慢变得很少了,那是少男少女之间青涩的距离感。
  真正把身体的敏感部位献给林松竹,任其尽情搔痒,幼宜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她高二那年,是从正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开始的。那段日子对她来说是一段很奇妙的回忆,我们今天仍然暂且不表,但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田幼宜是一个非常非常敏感的女孩子,尤其以她那双小脚丫为甚,既怕被人瞧见,更怕被挠痒痒。
  而如果幼宜不同意的时候,林松竹是绝对不会强迫咯吱她的,这份尊重让她十分感动。慢慢的,被搔痒痒变成了幼宜给林松竹的最佳奖励,她十分谨慎地使用着这份“小礼品”,刻意减少着任其索取的次数。这并不是把自己的身体工具化,也并不是因为过于怕痒。聪慧的她只是不想让男友过度沉迷她的身体,这样才能一直在他面前保持一种新鲜感。
  田幼宜很了解,对于把挠痒痒当作是一种性癖好的林松竹来说,咯吱她是他最好的性爱前戏,是最好的助兴手段。所以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她阻止了丈夫的性急,是想给他一次完美的性爱,让他永远忘不掉新婚那天是多么舒舒服服。
  小新娘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拉上了窗帘,她褪去了睡裙,赤身裸体地钻进了被窝儿,两只小白脚儿踢了两下,故意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在外面。又缓缓合上了眼睛,装作成一个正在午睡的邻家少女。
  “这个样子一定会让他受不了呢……”
  夏日室内的空调加上棉被让幼宜觉得十分惬意,在心里的早已准备好的计划正式开始了。装睡的她露出了一丝微笑,就这样等待着丈夫的到来。
  当林松竹提着一个小箱子推开卧室的门时,他瞪大双眼在原地愣住了……一种奇异的既视感涌上心头,还在午睡的邻家妹妹,不慎露在被子外面的光脚丫,这场景正是多年前上高中时的他回到家,推开自己房门时所见的一幕。
  那日是幼宜在他家等他从补习班回来辅导自己的功课,结果困倦上头睡倒在了他的床上,被林松竹的妈妈关爱地盖上了被子。那日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已是少女的光脚板儿,那份强烈的视觉冲击,他永远不会忘记。而就在与这个心爱的女孩成婚的今日,从邻家妹妹已经变做妻子的她完美重现了他曾经口述中的场景。
  美妙的记忆原来是可以复刻的,人生再好不过物是人也“是”。
  那天,他偷偷掩好房门出去了。
  今天,他悄悄关上房门进来了。
  林松竹刻意不去打扰明知是在装睡的妻子,手中的小箱子轻轻放在了床尾旁的地面上。打开一瞧,那里面幼宜所谓的“家伙式儿”,原来是一些拘束用具与挠痒道具而已。这个如同百宝箱一样的小箱子是他的珍宝,平时都要锁在保险柜里。
  他掏出了四条拘束带摆在床上,伸手握住了幼宜的一只脚踝向床角轻轻拽去。
  拘束带的一端是棉布包裹的皮质镣铐,用来束缚住脚踝,另一端的尼龙绑带调整好长度,被他牢牢地缠紧在床角的装饰木柱底端打结,这样便把幼宜的一只脚束缚在了床角。
  幼宜仍然闭着眼睛,装作熟睡中不知情的样子,只是双手却从被窝里掏了出来,像投降的样子摆在脑袋两侧,“自然”地配合丈夫接下来的拘束。
  她知道林松竹在挠她痒痒之前,总要对她进行一些或复杂或简单的绑缚,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后来的乖乖配合,幼宜也经历过小小的心理斗争。后来她渐渐明白,这种对丈夫性癖好的服从并不是自低一等,只是愿意给心爱的人最美好的体验,那是爱的包容,是性的奉献。
  对于妻子接受他的一切,一直使林松竹十分感激,可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施虐者,只是作为性爱的主导方而已。轻轻拉起爱人的小手,装作她真的在睡觉,相同的行为又进行了三次,幼宜的双手、右脚,被他温柔而严谨地拘束在其余床角的装饰木柱上。
  幼宜在床上被拉展成了“大”字型,娇小的身材与丈夫掌握好的尺度让她的四肢完全收缩不得。这样的拘束方式将会使她身体的任何一处敏感的部位都逃不过林松竹接下来的爱责。身上还好好地盖着的薄棉被虽然遮住了隐私部位,但还是随时可能被掀开,这稍纵即逝的保护感聊胜于无,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底扩散开来……她终于忍不住啦,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爱郎带着一丝玩味的目光。
  “松竹哥?”
  幼宜的眼神变得惶恐起来,樱口轻启,对丈夫唤出了一个很久没有过的称呼。
  “你、你叫我什么?”
  林松竹愕然回应道。自幼宜初中毕业后,“松竹哥”这三个字,慢慢在幼宜的口中消失不见了,转而成为了“老林”这样的称谓。所以此刻从妻子口中传来这久违的这一句称呼,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松竹哥,我在你家等你补课来着,后来好像睡着了……咦?我怎么动不了啦……呀!怎、怎么被绑起来了……”
  幼宜的眼神越发紧张,同时四肢开始一下下拉扯着绑带,进行着无谓的挣扎。
  她的话语慢慢让林松竹摸清了门道,她那无助的样子让他心里一片翻腾!
  “甜甜……”
  林松竹彻底明白幼宜要做什么了,是扮演!妻子已经融入到那天的场景,进入了那天的角色,要以今日新婚之身重温旧事,补上他青春中那一处羞与人知的缺憾!
  他激动地注视着幼宜的双眼,终于在妻子装作可怜的眼神中找到了那一丝狡黠……“甜甜,是、是我把你绑住的……”
  林松竹咽了口口水,有些结巴地说道。这干瘪的演技让幼宜很是不满意,小脸一沉,刻薄地白了他一眼。
  “为、为什么……哇呀!我、我的衣服也是你脱掉的?”
  该演还是要演,幼宜无奈地转了转眼珠,随即重新调整好状态,惊恐的神色说来就来,还不忘慌张地尖叫了一声。
  “我才没有啊!你怎么在哥哥的床上脱得光溜溜睡觉呀!”
  气氛来了,林松竹做出一副严厉的样子,训斥起幼宜来。他也开始顺着妻子的戏路进行下去,并暗自揣摩着接下来的剧情。
  “那、那可能是我睡懵了以为在自己家才脱掉的吧……真是太丢人了!先不说这些,为啥要绑我呀……”
  幼宜一脸羞愤地说道,同时再次拉扯着四肢的束缚。
  “为了惩罚你啊,你在我家等我不好好自习,还跑到我的床上睡大觉!不该好好教训一下嘛!”
  林松竹慢慢进入了状态,他彻底回到了高中的那天,连自己的语气都变得稍有些幼稚起来。
  “松竹哥,不、不要这样……”
  幼宜小声哀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行哦,要好好让你记住这次错误呢……”
  林松竹翻身上床,双腿跪在了幼宜的身体两侧,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缓缓掀开了妻子上半身的被子。
  “呜……”
  没有多余的言语,小新娘只是呜咽一声,她的头向一旁侧去,眼角隐隐开始有泪光闪动。
  真是精湛的演技。
  幼宜这一副挣脱不得只好任凭处置的模样,使林松竹感到浑身的血液直往头上涌,明明早已熟识的胴体在此刻的情境下更觉新鲜。妻子如同少女一般耻于赤裸身体的羞态实在太可爱了,而确实如同少女般的娇嫩肌肤更是让他赞叹不已。
  他深呼一口气,用微微发抖的双手摸向了她的身侧。
  “呀嘿嘿嘿~……干嘛挠我胳肢窝呀哈哈……”
  “这就是惩罚你的方式呀。”
  “别、别~松竹哥,我怕痒痒呀哈哈哈~……”
  “就是因为你怕痒才要咯吱你呀,要不怎么叫惩罚呢?”
  “噗呲呼呼呼呵呵呵~……”
  当丈夫的双手摸进了自己的腋窝,早已做好万千准备的小新娘还是忍不住娇笑连连,努力说出的对话掺杂着止不住的笑声,实在非常滑稽。再也不需要表演了,她也无法再集中精神表演了,此刻顺其自然的受痒苦态在丈夫的眼中就是最精彩的模样。
  “松竹哥哥好坏呀哈哈哈~……”
  手指摩挲着稀疏的腋毛,抵着深陷的温软,轮番地进行或深或浅的撩拨。指甲的刮挠留下浅表的痒痕,缓缓的按柔仿佛深入灵魂的责苦,平日不曾碰触的腋窝被一刻不停的抚玩,涓涓不断的痒流贯彻心扉。小新娘仍然不忘此时应是少女的身份,羞语与欢笑之间还在照顾着丈夫的感受。
  “好痒呀嘿嘿嘿~……好难受啊哈哈哈~……”
  因为拘束而彻底伸展的身体被丈夫继续开发,两肋紧接着承下漫长的痒罚。
  纹丝不动的绑缚不允许任何一丝有逃避的想法,只有用左右晃蹭的身体来诉说着此时的苦楚。那肋骨间被丈夫的手指一根一根数着,痒感如同一步一步地上着台阶,那是一挂无休止的天梯,随着越来越高的痒意却永远找寻不到峰顶,直通欲仙欲死的天堂。
  “腰呀哈哈哈嗝嗝嗝~……”
  当爱郎的双手开始不断掐拿住自己的两腰,她就连表达拒绝的话语都已说不完善,只能无休止的破口大笑。左右的扭动身体再也毫无意义,被痒急了都想跳到半空中的想法被拘束带毫不留情地规劝。逐渐快要窒息的笑声慢慢弱去,徒留咽喉间还在机械般地打泵,发出意义不明的干嗝。
  林松竹及时住手了,他关切地望着差点背过气去的妻子。
  “呼~……呼~……哈~……”
  屋中一时只有幼宜不断调整的深呼吸,缓解着一阵大笑带来的疲惫。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松竹哥,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在咯吱我了……呜~……”
  小新娘那受尽苦楚而又惊又怕的神色甚是可怜,使丈夫一阵心软,他赶忙为她拭去眼角被痒意急出的泪珠儿。
  “对不起!甜甜,我现在就给你解开……”
  林松竹很生自己的气,刚刚被挠痒的欲望驱使之下让他简直变成了一个饥渴的恶魔,他有些后悔把幼宜搞成这样。于是连忙要去解开妻子手腕的拘束带,却发觉身下的人儿剧烈地挣扎了两下,急忙再看向她的脸,结果对上了一阵气恼的目光——“呆子!你这就不玩啦?!你平常那股说什么要痒死我的劲儿呢?!死鬼……我可告诉你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嗯,现在这个人是妻子幼宜,不是少女甜甜。
  “老婆!你……真好……”
  林松竹旋风般地重新跪趴在幼宜身上,兴高采烈地亲了妻子的小嘴一口。
  “呀——松竹哥!我、我们不能这样!我还小呢……”
  母老虎般的神色不见了,戏精上身的幼宜再次变成了正在被欺辱的邻家少女,她惊慌失措地左右摇晃着小脑瓜,眼里满是惧怕。
  林松竹的小兄弟重新缓缓站了起来。
  “嘶~……这、这也是惩罚吗,松竹哥~……”
  幼宜吃力地抬头望着正在她鸽乳上肆虐的两根羽毛,强忍着那一丝丝电流般的刺激问道。
  “这、这不是……这是补课……”、林松竹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哎呦~……嘻嘻~……这是哪门子课程呀?呜~……”
  幼宜的头重新跌回枕头上,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戏言中不断发出了抑制不住的呻吟。
  “咳、咳!嗯……生理健康……”
  林松竹腆着脸说道。他半张着嘴巴,痴迷地望着娇妻似少女般青涩的乳房,手中的羽毛缓缓转着圈,一次次地搔在乳首周围。
  “好刺闹啊~……呜~……这痒痒劲儿都钻心眼儿里去了~……嘶~……”
  小新娘仍然不断用羞耻的话语表达着身体的真实感受,她明白这样做可以给丈夫很大的心理满足,那一声声止不住的娇吟更是火上浇油,促使着爱郎更加勤勉地为她服务。她的松竹哥很有耐心,手中的羽毛尖儿一下都不肯碰触她的小樱桃,这让她逐渐欲求不满起来……“别、别光搔旁边呀~……”
  “咦?甜甜怎么还主动提出要求啦?刚刚不还说我们不能这样嘛?”
  “松竹哥欺负人~嘶~……你、你坏~……”
  这一声“你坏”因为瘙痒而带着嗲嗲的颤音,酥得她的松竹哥头皮发麻,一阵口渴。
  “本来就是人家犯错误了嘛~……哎呦~……所以被松竹哥哥责罚都是应该的~……啊~……”
  她一下下起伏着小胸脯,不时发出甜蜜的喘息,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自己的丈夫,软言软语都痒得变了调。
  “被哥哥绑起来了,被哥哥看光光身子了,人家还能怎么办呀~……”
  过了,演得实在太过了。这一句话让他的松竹哥手里的羽毛都停了下来,圆睁着双眼瞪着她,那欲火中烧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吃了。
  “人家早晚不还是你的人嘛~……”
  幼宜幽怨地扫了林松竹一眼,眉宇之间满是少女春情,这神态快让他发疯了。
  “啊呀~……嘶~……唔哼哼哼~……呜~……”
  爱郎手中的羽毛尖儿如同行走的缝纫机针头,用精准而激烈的手法,发泄般地快速刺搔在她的小奶子上,连带着胸脯和腋窝都难逃爱责。小新娘再也无法继续撩拨性的耻语,吭吭唧唧着都被痒出了哭腔……“啊啊~——呜嗯嗯~……”
  随着一声高亢的娇吟,渴于被抚慰的乳头终于得偿所愿。丈夫手中的羽毛扔到一边,双手的手指摩挲上两颗小樱桃,同时开始了攻势,弾、拉、拨、扭,变着花样刺激着那早已挺立的尖尖角。
  幼宜那又舒服又难受的表情让林松竹的兴致再度高涨。他低头一含,叼住了其中一颗小奶头儿,随即稍稍用力吸吮起来,刻意发出淫靡的裹弄声与身下人儿的呻吟声一次次交错呼应着。舌尖麻利地撩拨或是舔弄更是让妻子欲罢不能。
  “啊啊~……松、松竹哥~我、我~……我难受~……”
  幼宜不断地娇喘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索求了。
  “怎么啦?甜甜?哪儿难受呀?”
  林松竹停下了捉弄,一脸关切地问道。
  “屁股~……”
  咬着嘴唇憋了半天,幼宜才红着脸小声地说了两个字。
  林松竹的裤衩前面,已经被小兄弟不断吐露的透明浆液弄湿了一片。
  下半身的棉被也全部掀开,这个戏多人灵的小新娘终于有些害羞了。她想夹起腿来,却被脚腕上的拘束提醒着一切都是徒劳。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在丈夫面前,尽管这并不是陌生的事,可他那直勾勾的眼神仍然让幼宜感到一阵不自在。
  “别、别一直盯着看嘛……”
  她在床面上蹭了蹭小屁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原来都流出来这么多了,要不怎么说难受呢……”
  林松竹微微一笑,一只手袭上被迫分开的股缝,在那唇瓣之间用食指轻轻拭了两下,指节立时裹了一层黏糊糊湿漉漉的蜜液。
  “呀——~救命呀~松竹哥大色狼~唔~——”
  羞恼之下的幼宜报复心作祟,她像一个要被凌辱的女学生一样,故意扯着脖子大叫起来,吓得林松竹赶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姑奶奶!我又不是强暴,你可别把邻居惹来!那咱们两口子真有热闹被人看了!”
  林松竹一脸紧张地小声说完,才松开了捂住幼宜嘴巴的手。
  “你真没劲哎~……好吧好吧,那这样怎么样——松竹哥哥~你、你要干嘛?!那、那里妈妈说过不许男孩子碰的~”
  幼宜没好气地扫了林松竹一眼,马上变脸又装出了一副懵懵懂懂的神情,两眼睁地大大的,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样用故作天真的嗓音说道。
  “这、这样更不行!我会有犯罪感啊!”
  “哎呀呀,你真难伺候~……”
  小新娘一脸坏笑地看着咬牙切齿的丈夫,捉弄他总能给自己带来观看喜剧般地享受。她转了转眼珠儿,刚想继续调皮下去——“哈啊~——”
  丈夫的中指与无名指缓缓探入了穴口,用一个指节温柔地抠挖了两下,指肚滑过腔道内敏感的肉壁,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打断了那还未形成的恶作剧想法。
  “这样才真实嘛,这回老实了?”
  林松竹色眯眯地看着妻子,悠哉悠哉地问道。
  “哼~……讨厌~……”
  幼宜撅起小嘴不满地看着丈夫,刚刚难以自制的失态让她彻底败下阵来。
  “乖,我先让你舒服吧,好好享受哦……”
  “咦?别、别,多脏呀~啊~——哈嗯~……”
  感到丈夫的手指抽离了穴口,小新娘刚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呼,却发现爱郎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她再次努力抬起头,发现他跪伏在自己分开的双腿中间,低下头正用嘴唇接近自己的蜜壶。劝阻的话语说到一半,一阵湿热的触感已经从下身袭来,那是他充满爱意的热吻……“呜~……啊~……嗯~……”
  聆听着妻子一声声的娇喘,林松竹有了不小的满足感,他十分喜欢为幼宜进行口舌的侍弄。吸吮着两片薄薄的唇瓣,舔舐着穴口的嫩肉,连稀疏的毛发都要好好梳理一下。不一会儿便把妻子的蜜壶吻得一塌糊涂,本就粉嘟嘟的花蕊此刻更添一层晶莹,那是爱液与唾液的交织……“哈啊~……哈啊~……”
  随着他唇舌之间的巧妙节奏,妻子也开始发出规律的爱吟,一声更比一声酥软婉转,使他更加沉迷。令人耳痒的裹弄声在屋中回响,他贪婪地吸食着从蜜壶中分泌出的爱液,连偷偷流向菊穴的蜜汁也不放过,都要用舌尖灵巧的舔回。腥咸的气息充斥口腔,这是属于幼宜最真实的味道。
  “呀~——呜嗯嗯~——”
  当丈夫的舌尖顶开了皱皱巴巴的鸡舌薄皮儿,最敏感的那颗小豆子被用力一舔时,小新娘发出了一声提高八度的长吟。她的松竹哥狂热地舔着她的阴阜,使她十分受用。这份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连绵不绝地爱吟起来,她知道美妙的时刻就快要来了。
  瞧见幼宜那哼哼唧唧的舒服模样,林松竹也知道是时候了。他再度下沉自己的头部,用鼻尖刮蹭在花穴表面,涂抹上一层爱液作为润滑,随即用鼻头抵在了妻子的阴阜上,唇舌吸住穴口,如同游泳入水前憋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快速地左右晃动脑袋!
  爱郎的鼻尖顺利地一次次冲击着自己的阴蒂,同时那唇舌间的大力吸吮,也不放过任何一丝花穴表面的嫩肉。这是丈夫自行研究的一种口交方式,即使他累着脖子苦了肺,也要最大限度地满足到她阴部所有的敏感部位。
  幼宜完全迷失在林松竹的“绝招”之下,被绑在床角的小手握成了拳,脚掌蜷起,一点一点地迎胯抬屁股,承受着这一口气的强烈刺激。她的后脑勺顶在了床面上,大张着小嘴尖声发出无意义的一个个音节,直到她的身子猛然向上一飞——“哈啊啊啊呜嗯嗯嗯~——松竹哥~——”
  伴随着一声悠长而尖锐的爱吟,小新娘高叫着爱郎的旧称,小身子一抖一抖着去了个舒舒爽爽明明白白。
  “呼啊——甜甜!我真忍不住了!”
  一口大气未喘尽,林松竹猛地抬头跪起身子,两下扒掉自己的大裤衩,就用那裤衩胡乱擦了一把湿乎乎的嘴脸后,接着急匆匆地回身解开束在床尾两端木柱上的尼龙绑带,双臂一伸就抄起了幼宜两条刚解放的小腿,那脚腕上的皮铐都未解开,拘束带都在半空中荡着……“甜甜,我要进来了!”
  林松竹低声咆哮着,胯下的肉棒已经硬得发疼了,青色的血管都在皮下凸了出来,憋得都快变成紫色的龟头在半空中急得直发颤!
  “只要是松竹哥~……做什么都行呢~……今天是安全期~……请哥哥进来哇啊——”
  再也不管什么扮演了,他毫不理会仍处于高潮余韵的幼宜,等不及她说完话便已经把龟头挤入了她的穴口,借着早已湿透的穴径顺势直接一杆到底!把小新娘插得大叫一声!
  “死鬼~……干嘛这么急嘛~呜~……我都有点痛了~……哎?老、老林?
  你、你怎么啦?!”
  这样的突袭使幼宜再也挂不住脸演戏了。忍着小穴被填满的酸胀,有点生气的她有气无力地正欲数落林松竹,却发现丈夫的脸色非常不对,那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而且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她有些害怕了,赶快着急地询问着。
  “不、不好了——啊啊啊~——”
  林松竹的身子颤抖着慢慢弓低,一脸惊讶。随着他拉着长音激动地大叫一声,直抵穴底的肉棒立时吐了个痛快,连一次抽插的动作都未做出,他射精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好啦……别烦心啦……你可能就是今天太激动啦……谁叫你那么急的……”
  已经解开了全部束缚的田幼宜从身后搂抱住坐在床边发呆的林松竹,她不住地劝慰着失落的丈夫,试图为他开解。
  “我才二十多岁,竟然早泄了。”
  林松竹一脸麻木地说道,眼睛里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哎呀不是什么早泄啦!你可能就是今天被我逗得……嗯……太敏感了……下次就肯定会好的!”
  幼宜用小手捶打着丈夫的后背,元气满满地鼓励他。
  “真的吗……”
  他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喂喂,大喜的日子你哭丧个脸干嘛?你给我转过来——”
  丈夫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小新娘不开心了,她勒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躺在床上,翻身分开腿脚跪上了他的肚子,居高临下地继续说道:“没舒服够再来一次不就行啦!”
  望着妻子那带着一丝愠怒之色的小脸,听她说出那让人心动的要求,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嘿嘿……我倒是想,可是它都软下去了啊……”
  “这个我有办法呀~”
  幼宜灵巧地翻身下地,弯腰在他的百宝箱里掏了两下,又轻飘飘地跳到了床上,不知她在做什么的林松竹撑起身来坐起,只见可爱的妻子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把一双小脚丫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每次一挠我脚心儿的时候,你那牛牛儿就会变得硬邦邦的~以为我还不知道?”
  话音刚落,唰唰两下,幼宜抬起小手向他抛来两个粉色的物体,落在了他手边的床面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从小箱子里找到的两卷静电胶带。
  “从现在开始到你重振雄风之前,人家的脚丫让你绑起来挠个够哦~好不好嘛……松、竹、哥~”
  随着那一声声用着卖萌语气的诱人软语,床上的小娇妻如同在小学课堂一样把小手背到身后,搭在他大腿上的一对小白脚儿左右摇摆了两下,十颗脚趾头正挑逗般地来回蹉动呢……林松竹捡起手边的静电胶带,看着歪着头对他微笑着的妻子,傻了。
  每次幼宜乖乖配合束缚的样子都让林松竹十分怜爱。
  左手抓着右肘,右手抓着左肘,小臂横着并在背后,林松竹把静电胶带扯出一头,从左手的手腕开始一圈圈缠绕着两条小臂直到右手手腕,再从右到左缠回一遍,就简单而严密地让幼宜的双手失去了自由。
  幼宜是不喜欢绳索上身的,加上林松竹的手比较笨,看着绳艺视频照葫芦画瓢都能把人绑歪了,不是把她捆疼了就是绑的松松垮垮。所以静电胶带上位成为了指定捆绑用具,这个美妙的产品方便快捷,而且不会让她感到痛楚。
  上臂和胸前被胶带缠在一起,还特别恶趣味地故意露出了她的乳尖,小奶头与周围的乳肉被迫挤得凸出来一截,随着丈夫的手指轻轻拨弄两下这两颗小樱桃,便乖乖挺立起来。小新娘能做的仅有气恼地哼唧两声,左右扭扭捆好的身子,无奈地忍受着胸部的侵犯。
  双腿并拢在一起,从大腿上方一直到脚腕一道道缠满了胶带,这种木乃伊式的绑法带给幼宜强烈的紧缚感,紧贴着皮肉的胶带把她的两腿似乎束缚成了一个部位,如同美人鱼的下身一样,让她有些难熬。
  “太紧了呀……我有点后悔啦~……”
  被绑成一根肉棍的幼宜在床上徒劳地扭着身体,连打滚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小小抱怨一下,这让林松竹感到非常有趣。他坏笑着对眼前像一条毛毛虫的娇妻上下其手,掐掐小奶头,拍拍小屁股,搔搔小肚皮,这些露出的部位都没能逃过他的魔掌。
  “哎呦~坏、坏蛋~住手呀~不是说好了挠脚丫儿~不许打我屁股~”
  “呵呵……好,那我们这就开始哦……”
  林松竹接受了妻子的大声抗议,他抓住幼宜捆在一起的小腿,向下拖了拖她的身体,使她的脚跟探出床尾。又从小箱子里拿出一条长布带,在已经被静电胶带缠紧的脚腕再绕了几圈打结,接着牵出两端带头,向下牢牢系在床尾下方的一处木制横栏造型上。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小造型才买的这个床,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啦,现在幼宜连一点缩回腿脚的可能都没有了。
  接着他取来了家中所有的沙发靠垫与床头的靠枕,用被子裹着把它们在床中央垒成了小山,托起幼宜的上半身,软软地依靠在这座棉花堆上,使她能看见自己床尾的双脚。
  “讨厌~……”
  幼宜羞怯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她知道丈夫这是要欣赏她一会儿失态的样子。
  “甜甜的小脚丫真好看呀……”
  “你、你~……能不能别盯着人家脚底板儿看啦~”
  “甜甜的小脚丫真好看呀……”
  “哎呀你烦人~要挠就挠,不许说话~”
  “甜甜的小脚丫真好看呀……”
  “就会这一句是吧你~不、不给你玩了~”
  “现在想跑还来得及吗?嘿嘿~……甜甜的小脚丫真好看呀~……”
  “大变态~——!!”
  气急败坏的幼宜只能通过大叫来缓解此时的羞耻,她的松竹哥魔怔般地一直重复着那句腻人的话真是羞煞了她,更别提他整个人动也不动,只把脸凑到自己的脚底板儿面前仔细端详,这样的行为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整个人仿佛都不好了。
  小新娘就是这样奇怪,明明自己的奶子和小穴都早已被丈夫随意享用,她都心甘情愿。可她就是受不了脚底被他这样看,好像脚丫才是她身体最隐私的部位一样。更不能听见他对自己脚的议论,那就像听见了污言秽语一般难受。
  妻子此时的窘样正中林松竹下怀,平日喜欢戏弄自己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幼宜,如今被绑着伸出脚来任凭自己调戏,她那羞耻的神情多一分,他的快乐也多一分。
  欺负这个坏丫头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眼前这双三十五码的小脚丫,就和面前的幼宜一样,是林松竹从小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都是他的心头挚爱。从高中那日的惊鸿一瞥直到今日,这对脚儿还是那样的纤小瘦幼,仿佛时光并未流逝过……“求求你不要盯着人家的脚丫儿发呆了好不好~……”
  幼宜终于服软了。虽然见丈夫如此喜欢自己的脚,她在心底也有一丝小小的得意,但实在受不了这个色狼那副傻乎乎的模样了。
  “那我开动啦……”
  “唔呵~嘻嘻嘻~……好痒~……”
  终于开始了,脚掌上传来了指甲轻轻的刮挠,连续不断的轻搔让小新娘咧开小嘴嗤嗤地笑着,这并不太激烈的痒感没有让她觉得难受,而是像和丈夫在小时候过家家般一样快乐。
  “老婆,我喜欢挠你脚丫的样子会不会很蠢……”
  “咯咯~……没有啦,不能那么说呀~……哎嘿嘿~……”
  用羽毛从脚弓到外脚背的抚弄让幼宜的脚儿微微蜷缩,这样在脚丫周围的拂扫让她很是放松,她眯着眼睛享受着一阵阵酥麻,用轻颤的声线回应着丈夫的问题。
  “那就好,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
  “呵呵~……都老夫老妻了,早都习惯了嘛~……嘻嘻~……你这点小癖好也挺容易满足的~……哎、好痒痒~……”
  指甲扣挠在脚跟上面,可不同于搔痒其他部位,指甲仿佛在和脚跟打架,本以为平日踩在地面上的脚跟自以为有些强度,却被坚硬的指甲重重刮了两下便丢盔弃甲,把一阵别别扭扭的痒感汇报给主人。
  “从小你的脚就不愿意露给别人看,却一直让我随便玩,我总觉得你是在迁就我——”
  “当然是在迁就你呀,笨蛋~……”
  林松竹手中的挠痒停了下来,他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着幼宜,却对上了她充满爱意的视线。
  “因为你是我的松竹哥嘛~……我爱你呀~……”
  幼宜眨了眨眼睛,真诚地说道。
  “哎哈哈哈~……你、你这样我就不爱你啦哈哈哈~……”
  “不会啦……老婆你会迁就我的……嘿嘿……”
  “那是刚才~现在太痒啦哈哈哈~……”
  凹陷下去的脚心被指甲不停刮挠着,这可让小新娘受不住了,那不轻不重的力度每一下都挖出了她不得已的娇笑。脆弱的脚心在与丈夫的每一次搔痒游戏中都带给幼宜全新的心得体会,那就是永远表明着这里就是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被绑得纹丝不动的脚丫断绝了一切想要逃脱的想法,即使蜷起脚掌也要被丈夫用手扳起脚趾牢牢抓住,把脚底板儿被迫亮出来,藏不住的脚心窝儿只能乖乖地迎来指甲亲切有力的问候。
  只是这样最简单的挠脚心就能击溃幼宜所有的心防。最怕被看到的光脚板儿被他看了个够,最怕痒的脚心窝儿被他痛痛快快地挠着,丝毫动弹不得的她只能在咯咯大笑中生气地对丈夫抱怨,但还是无可奈何地任他玩弄着自己的小脚丫,毫无反抗的心思与能力。
  “挠脚心儿痒不痒啊,好老婆~……”
  “痒呀~痒死人啦哈哈哈~……”
  “我亲爱的老婆一旦被挠脚心儿就乖乖的呢~”
  “我以后平时也乖好不好哈哈哈,你先别挠啦哈哈哈~……”
  “哎?不是你主动让我挠你的嘛?反悔的话我可要多挠一会儿喽?”
  “哎呀嘿嘿嘿~……不、不后悔哈哈哈~……您请便嘻嘻嘻~……”
  “那你还爱不爱我啊~”
  “爱、爱呀哈哈哈~……最爱你啦哈哈哈~……”
  林松竹全面胜利。
  平日可以仗着自己岁数小就欺负老公的幼宜,此刻再也神气不起来了,被一直挠个没完的脚心向她输送着一股一股的痒流,夺取了她全部抵抗的念头。她的小脑袋瓜里都已经混乱了,思维只停留在怎么顺从丈夫才能让他停止欺负自己。
  遗憾的是此时的林松竹一定要好好折腾她一番,他松开把住妻子脚趾的手,双手一起抓挠上了她的脚底,即使脚掌可以再次蜷缩起来,可以再次扭着脚丫躲避,可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更为他添了一分捉弄的乐趣。
  “你、你的牛牛儿好了没有呀哈哈哈~……”
  “还没呢还没呢,再给它点时间!”
  “可是我已经受不了啦哈哈哈~……”
  “你再忍一会儿嘛……”
  “不、不行~我要出绝招啦哈哈哈……你先停、停下~”
  林松竹疑惑地住了手,非常好奇妻子到底要使出什么“绝招”。
  “呼~……让我缓缓~……”
  “那我继续了。”
  “别~”
  再不敢耽搁,幼宜连忙吃力地卷腹起身,探头看向老公的两腿之间,果然那话儿还是没什么动静。
  “到底什么绝招啊?”
  “咳咳,嗯~……”
  在林松竹的追问之下,小娇妻先闭上眼睛一脸正经地清清嗓子,随后一睁眼,瞬间就换上了一副娇羞小女儿家的神态。她扭着小身子,绑在床尾的小白脚儿前后晃动着,脚趾头一扣一挖似乎像是在招手一样,就这样娇滴滴地开口说道:“松竹哥~——你看人家的小脚丫儿多可爱呀~要不要让人家踩一踩你的牛牛儿呢~人家的足交技术可是很厉害的哦~所以不要再挠人家的脚心儿了哦~
  因为小脚丫儿实在太——怕痒了,痒坏了就不能帮牛牛儿按摩了呦~”
  屋中陷入一片死寂。
  林松竹呆若木鸡,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怎、怎么啦~干嘛像个死人一样啦~”
  刚刚还风情万种的田幼宜此时一副杀人的表情瞪着丈夫,刚才过于做作的表演可能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当林松竹无动于衷时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从哪儿学的~……”
  林松竹哭笑不得地说道。
  “呃~……怎、怎么,你没反应吗~”
  幼宜难以为情地低下头。
  “我是喜欢听你说一些色色的话啦,但这些不可能像是在我身上安开关一样,怎么可能你一说我就受不了啊……”
  林松竹满脸无奈地解释着。
  “……笨蛋大牛牛儿,早泄小王子。”
  幼宜像机器人一样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死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错、错啦哈哈哈哈哈~……”
  不自量力的挑衅遭来了凶狠的报复,本来是祸从口出但却是脚底板儿遭了殃。
  脚趾头被一把拽住向上一抻,脚心立刻迎来了一阵猛挠,悔之晚矣的小新娘身子向后一栽,砸在软软的靠被上,浑身乱颤着大笑不止。
  “我真错啦哈哈哈~……饶了我呀哈哈哈~……”
  认错求饶根本不管用,一把毛刷出现在林松竹手上,对着两只脚底板儿就是一顿上下飞舞,大面积细密的硬刷毛飞速刮搔着脚面上所有的痒痒肉,痒得幼宜全身直哆嗦,被抓住脚趾头的小脚丫就像触电了一样打着摆子……这还不够,他又一手捡起小箱子里的电动牙刷,一手用力掰开两根脚趾,打开开关就抵在了粉嫩嫩的脚趾缝里,用高速旋转的刷毛无情地照顾着藏在趾缝儿里的软肉。同时嘴里也学着妻子刚才的样子开始慢悠悠的自言自语——“谁是早泄小王子啊?”
  “不、不是呀哈哈哈,你是大猛男行了吧哈哈哈,哎嘻嘻嘻~……”
  幼宜在笑声的间隙中急忙喊着丈夫的好话,可一颗颗敏感的小脚趾头还是被林松竹慢条斯理地一寸寸扫荡着,这十趾钻心的痒感使她的头皮都一阵阵发麻,左右疯狂摇晃着小脑瓜,笑得眼泪都溢出了眼角……“等、等下哈哈哈~……我、我还有绝招哈哈哈~……”
  差不多所有的工具都用腻了之后,脚底板儿上只有丈夫的手指还在肆虐。脚心被挠挠、脚掌被搔搔,这前后左右扭动脚丫都躲不开的责弄,让被胶带捆得结结实实的小新娘除了娇笑毫无办法。只得赶忙试图用打岔的方式来争取一些喘息的时间。
  “算了吧,我还是用我的绝招吧。”
  “啊~!那、那个不行~那个我真的受不了~”
  望着丈夫手指中间夹着的一柄金属掏耳勺,幼宜的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恐惧的神色,那是她最害怕的工具,也确实是林松竹的终极绝招。她连声高呼着,使劲摇着头拒绝接下来的一切。
  “死鬼~你不能用那个啊哈~——”
  掏耳勺已经抵在了幼宜的脚底上,顺着大脚趾下方的拇指球浅浅的边缘,在脚掌上勾了一条优美的弧线。这种极坚硬的细状物体滑溜溜地刮在脚面,是最让幼宜忍受不了的。只这一下,就让她一下子仰卧起坐起来,止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尖叫,生气的警告都被堵在了嘴里。
  “哈~……呀~——”
  丈夫手中的掏耳勺总能在她的脚板儿上画出最致命的线段,那是多年对于她脚底痒痒肉分布情况的掌握。她的脚丫已经扭曲得快抽筋了,身体在软软的被垛上一下下蹭着,好似脱水的鱼儿,闪电般的痒意让她的笑声都不完整,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哀叫……“停呀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呀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啦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松竹哥又尖又准地在她的脚心窝儿里快速地刮挠着,找到了浅浅的一片凹陷里最为敏感的神经脉络。在之前的指甲挠脚心中可能五下也就能刺激到一下,而现在却被一下下连续地被掏耳勺精准掏抓着,简直把幼宜的魂儿都勾了出来!
  小新娘把背后的靠垫小山用身子砸得散了架,瘫在一片温软中尖笑不止,她的肚皮都被笑得酸痛起来,下巴都快脱了臼,泪痕遍布着小脸,困难地在笑声中寻找机会大喘着气,那模样实在太惨了……幸好她的松竹哥吓得及时住了手,否则她可能就要休克过去了,而他的那话儿还在软软趴趴的休息着。
  当林松竹用钝头的儿童剪刀剪开幼宜身上所有束缚的时候,身上还粘着胶带的妻子一下子就把他骑倒在床上,对着胸膛就是一顿粉拳,打得他连连举手抵挡……
  “你下死手是吧~混蛋~我差点被你咯吱昏过去~”
  “咳、咳,你现在才是在下死手啊大姐!”
  这一对赤身裸体的小夫妻在床上的大战以林松竹单方面无条件投降而告终。
  “哼,不理你了~”
  说罢,幼宜用屁股使劲在林松竹的肚子上坐了一下,随后才从他身上离开,转身坐在床上,开始拽掉身体各处因为汗液而还粘着的胶带。
  “哎呦……嗯?怎么湿乎乎的?”
  捂着肚子无力地哀嚎着的林松竹突然发出了一声疑惑,随即抬起手掌看去,只见指缝之间黏着一丝浆液……“呀~讨厌~”
  刚刚把碎胶带扔到床下的幼宜见状急忙又把林松竹扑倒了,用小手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看自己的手掌。
  “嘿嘿……老婆……难道是……”
  林松竹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手掌在肚皮上抹到一片湿润的位置,正是刚才幼宜坐着的部位。
  “烦人~……就是我的那个啦~……”
  田幼宜把小脸埋进了丈夫的胸膛,羞耻地小声说道。
  “你怎么还出水啦?”
  林松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把将妻子搂在怀里,低头宠溺地看着她有些发红的小脸问道。
  “其实每次你咯吱我的时候都有呀~你就是没怎么发现而已。可能这次比较多吧~……”
  “真、真的吗?”
  听到怀中娇妻的说辞,林松竹一脸惊喜地问道。
  “骗、骗你干嘛~你一挠我脚心儿我就容易……出那个~……就和你舔我奶头儿的时候一样~……”
  “太、太棒了!”
  吞吞吐吐解释完爱液溢出的原因,见到他一脸狂喜的模样,小新娘一脸羞涩地扭了扭身子,在丈夫怀中尽情地撒娇了一会儿。
  “死鬼~……你都坏死了~……”
  “我爱你,老婆~……”
  “好啦知道啦,我也爱~——咦?你、你?!”
  “起来了。”
  梅开二度,在幼宜惊讶的目光下,林松竹的小兄弟忍着疼痛一柱擎天。
  “进来了哦?”
  “嗯~……”
  林松竹望着那深深爱恋的小脸,把肉棒缓缓推进她潮润的花穴。他舒服地长出一口气,身下的人儿亦是眉头稍皱,轻吟一声。
  那第二次勃起的肉茎犹如威风不倒的金刚,以大开大合之式在幽穴之中一下下横冲直撞,把小新娘收拾的娇娇软软服服帖帖,她一双小手胡乱揪紧脑袋旁边的床单,发出一声声悠长的啼鸣……“太、太深了~……啊~……”
  小穴终于得到持续地热烈塞入,充实的满足感让幼宜只觉得浑身通透,每一次直达子宫口的顶撞都迫使她不能自已的哼叫,完全迷醉在性爱的快乐中……“里面有点干了呢……再弄你会痛的,我亲几下你的小脚丫试试吧?”
  “嗯~……行~……”
  在刚刚一阵温柔的抽插中渐觉穴径内开始紧涩,林松竹便不再继续。他柔声询问了幼宜一句,得到允许后随即抓起她的两只脚腕,把原本在半空中晃荡的一对脚儿并在一起搂到眼前。先把肉棒缓缓深入穴底,接着开始在妻子的光脚板儿上亲吻舔弄起来……“哎呦~……好痒呀~……嘻嘻~……松竹哥像小狗~……嗯~……”
  双脚敏感的脚心窝儿被舌尖轮番伺候着,令人心颤的瘙痒中还有着无比的酸麻,这一股淫劲儿把小新娘整个人都化了,丈夫每一下在脚面上的啄吻舔舐带给了自己强烈的快感,满满当当的蜜穴内乖乖地分泌出爱液,慢慢滋润着威猛的小爱郎……“呜~……又、又动了呢~好痒呦~……好舒服呀~……啊~……啊~……”
  当下身试着动了动,感到一片水汪汪滑嫩嫩之时,林松竹重新开始了深远的出入。两人完美的身材契合,加上强壮的腰腹力量,使他可以完成一边抽插小穴一边舔弄脚心的高难度动作。
  这果然使妻子非常受用,听着她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喘,感受着小兄弟一次一次顺溜溜地磨过麻麻咧咧的层层肉褶,让他更激烈地舌舔唇吸着那早已满是口水的小脚丫,每一处痒痒肉都不放过……“啊~……嗯~……松竹哥~松竹哥~!”
  “呼~……怎么啦?甜甜?”
  已经意乱情迷的幼宜颤着音叫着丈夫的名字,一双小手向半空中伸出努力够着,做出想要搂抱的姿态。林松竹只好放下她的脚儿,压低身体喘着粗气询问情况。
  “我想,我想快一点~……就、就搂着我一直弄那种~……”
  “好~”
  干脆地答应下来,他把小娇妻拥在怀里压到床面,一口吻上她的脖颈,膝盖向前蹭跪两下架住妻子的大腿,使她的小屁股仰面朝天,凶猛的肉棒由上而下开始快速地一次次砸入花穴!顿时插得小新娘叽哇乱叫!
  “咿~——啊~唔~唔~……”
  真正激烈的性爱终于到来,小脚丫在半空中被插得一下下乱甩着,两瓣屁股被爱郎的大腿撞得啪啪直响!小穴被一次次快速贯穿的剧烈快感使幼宜状若癫狂。
  她不许丈夫再吮吸自己的脖颈,而是不停地向他索吻,表达着自己的满足与舒爽,让心上人把她一声声高亢的爱吟闷在自己的口中……肉棒剧烈地磨着小穴深处的一块肉壁,一下比一下蹭得酸痒,失落与昂扬反复交替在每一次的飞速抽插中,那刺激到心尖儿里的感觉使她的一颗颗脚趾头都缩得紧紧的。快感越来越高,越来越爽,要到了,要飞了!她把小屁股往上猛地一送,脑瓜向上一抬,蜜壶立时吞入了整根玉茎,让龟头一顺到底——“呜~——松竹哥~我来了~——我死啦~——”
  随着几声变了音的高声淫语,幼宜来到了高潮……小娇妻上来这一股爽劲儿直往自己的身上扑,哭唧唧地一样的娇吟不绝于耳,这一副色相看得林松竹血脉偾张,那蜜穴里一阵阵的收缩挤得小兄弟一阵阵发麻,真空般的裹吸感让他再也挺不住了——“甜甜~——呃啊~——!!”
  林松竹如同野兽般地大吼一声,肉棒猛然一挺,激烈地一下下开始喷精!
  “啊~……松竹哥~……来,全给我吧~……”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幼宜欣喜地享受着此时此刻,她抬起那双唾液未干的小脚丫,脚跟交叉着两腿环绕住丈夫的后腰,使劲一夹!
  “哇啊~——”
  林松竹再次大呼痛快,爱妻的脚跟儿顶在自己的腰窝里,随着她每一次的使劲儿夹腿,小穴里同样也是猛烈一嗦,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趟趟火线从脊骨到腰间透过小腹直冲马眼,随着小新娘的每次的用力一榨,好似把子孙袋里的所有精液全吸出来,一股股射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都累趴下了……新婚的晚宴是两碗热腾腾的汤面,虽然简单,他们还是吃得温馨愉快。
  “谢谢你,宝贝。”
  林松竹放下汤碗,对餐桌对面的爱妻说道。
  “……嗯~”
  热气熏得幼宜的脸蛋儿有些发红,她疑惑地抬起头,愣了。
  “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明白……”
  林松竹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嗯~”
  幼宜甜甜地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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